不是心动的停跳,纯属吓的。
他……不会是在怀疑她吧?
不,不可能!她还没蜕皮呢!
余小晚稳了稳心神,咬紧树枝继续在他掌心描划。
【那你打算如何?】
玄睦耐心地等她描完,才道:“等!等她主动来寻我。”
什么?!
余小晚再度傻眼。
他与司徒晴兰不过才一面之缘,即便小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却也不可能凭着这一点春心便不顾廉耻的主动寻他。
更何况,即便她想寻,她一个大家闺秀,出个门都不容易,又如何去寻他?
【你方才还说她躲你,又如何会主动寻你?】
玄睦蜷了蜷划出一道道红印的手,点了点她呆滞的小脑袋,揶揄道:“怎的看你竟比我还心急?你就不曾想过,她若真如她所说是来还我情的,又怎会躲我?
她躲我,最大的可能便是,我依然不是她要还之人,或者,我与她之间,绝不如她所说欠情那般简单。
至于究竟为何,只消看她来不来寻我便知。
若她来寻我,求我赠她眼泪洗掉鬼纹缘结,那说明,她躲我,仅是因为这次她要还债之人,依然不是我。
而若她来寻我,却不洗掉缘结,那……她究竟要对我做什么,就有待商榷了。
可若她不来寻我……”
顿了下,玄睦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若她不来,那我绝不可能是时晟,或许是耶律越,也可能……与他们二人皆不同。”
余小晚正心悸于他的分析,这突然扯上时晟和耶律越,让她不由一怔。
玄睦勾了勾手,示意她钻入袖中,待她缠紧他的手臂,这才抚了抚袖角,起身往回走,边走边继续道:“她对时晟如何,相信你也看到了,可谓掏心掏肺,那当真是来还债的,死都不肯离开他身边。
可她对耶律越呢?
恰恰相反,耶律越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屡屡算计,尤其是那次春耕出逃,明明他们可以毫发无损地逃走,她却偏要暗度陈仓,不仅逮回了耶律越,连我也一并捎带了进去,若非我跑得快,只怕这会儿还在苍国不得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