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余小晚眉心一跳,不安越发浓了几分。
【此话何意?】
玄睦绕着她的尾巴梢,不紧不慢道:“上官锦时,她聪慧机敏,且拥有高门贵女的阴毒狠戾,她分明不想要茯苓的命,却也能冷眼看着她们主仆血溅当场。
不止如此,她心防极重,我数次助她,有利用,却也有真心,甚至最后不顾一切替她挡下致命一剑,都未能换得她彻底的信任。
她可知道,若她当日信了我,跟我走,如今……”
玄睦自嘲地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转而又道:“不止我,她对时晟虽不离不弃,却也从未信任过。
我本以为,她是天性如此,可待采琴之时,她却轻易便信了耶律越,也从未怀疑过害她的采莲,且明显比上官锦时心软了许多,无论是当日卖梨欺辱她的小贩,抑或是在公主府欺凌她的下人,她都从未想过报复,倒是耶律越替她惩治了不少人。
如此明显的差异,我当日便怀疑,肉身对她的性情心智均有影响,可也仅是怀疑,如今见了她第三次借尸还魂,才是真正确信了。”
余小晚怔怔地望着他,他虽未睁眼,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让她惴惴不安。
第二计,美色|诱之,显然是失败了,是不是该提前进行第三计?
第三计,推心置腹。
她的本意是想将当日糊弄玄睦的小和尚欠女施主情意的故事,写给司徒晴兰,忽悠她主动找玄睦一诉衷肠,观这两日司徒晴兰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是被玄睦的美色勾引直接晋升迷妹,想来此计可行。
可再看玄睦这不配合的样子,是不是也该先跟他推心置腹一番,让他更容易接受司徒晴兰?
顺便也探一探他的口风,万一她真的暴露了,玄睦会如何处置她?
主意已定,她又仰着冰凉凉的蛇吻,避开那两抹红,在他肌理匀亭的胸前,一笔一划描下几字。
【她可会害你?】
勾着她尾巴梢的手滞了一下,玄睦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磁音绕耳。
“不好说。”
【最危险的便是最安全的,与其将她放的远远的,不知如何防备,不若留在身侧,是好是坏,也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