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儿臣未曾解释清楚,儿臣所谓花在花街柳巷,并非偷享欢愉,只是与朱商同往,不愿在朱人面前丢了皇家颜面。
且……儿臣素来不擅与朝臣交往,少了礼仪走动,自然无需花费,儿臣只喜与世俗狗友吃喝玩闹,得片刻俗人之乐,这也无需多少银两,平日俸禄已足够了。
再者,儿臣了无牵挂,虽心仪司徒小姐,可毕竟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纵我有千两赤金又如何?便是千万两,万万两!无人可花,又与烂泥有何不同?
那日母后赏赐时,儿臣已言明无用,可母后体恤,坚持要给儿臣,儿臣不好拂了母后的美意,只得收下,本还忧心如何物尽其用,如今花在朱商身上,既保得皇家颜面,又能拉拢朱商为玄效力,也算物尽其用。
若父皇仍有疑虑,可一一查证,那朱商如今还在仙客来长住,那些赤金去向,儿臣也能连同花费日子一同记下,交由父皇随意去查。”
一席话,不卑不亢,加之那虚弱强撑的模样,大有种身残志坚之概,更添了几分可信。
皇后眼神游移了一下,赶在玄帝开口前,抢先一步道:“查自然是要查的!纵火弑君可不是小事,不是你空口白话便能遮掩过去的。”
说罢,凌厉的视线再度扫向了司徒晴兰,声音越发冷了几分。
“晴兰,你方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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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司徒晴兰僵住,下意识抬眸瞄了一眼皇后,正撞上那寒冰般的视线,心头不由一凛。
“臣女……臣女……”
“如何?”皇后看似鼓励,实则威胁道:“有话便说,自有皇上给你做主,千万莫行将踏错,小小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司徒晴兰拧着袍角,想起黑衣人的那句“主上”,心乱如麻。
“其实,那黑衣人曾……”
“曾什么?!”
“曾……”
司徒晴兰下意识地望向玄睦,玄睦也在望着她,那玲珑桃花目,如琢如磨,流丹凝霞,打小就不知勾了多少宫女太监乃至后妃的心魂,如今再添几缕脉脉情丝,更是招得人小鹿乱撞。
司徒晴兰的心更乱了。
且不说那刺客未必是九殿下的人,即便真是,昨夜九殿下不仅未对她shā • rén灭口,还自毁清誉脱掉衣袍为她两度披上,免了她在众人面前失尽清白无脸苟活,如今她又如何能尚未弄清真相便陷他于危难?
皇后急不可耐,催促道:“到底什么?!快说!”
司徒晴兰攥了攥秀拳,俯身一拜。
“那黑衣人曾想杀臣女灭口,多亏九殿下全力相护,不然,只怕臣女也如莲儿一般早已命丧黄泉。”
话音未落,皇后柳眉倒竖,陡然拨高了嗓音!
“司徒晴兰!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你自个儿丢了命也便罢了,就不怕连累你爹爹,连累你全家上下百余口吗?!”
司徒晴兰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臣女不敢欺君,方才皇后娘娘不也说了吗?紫薇林有银针,那银针便是那刺客本想shā • rén灭口的证据。”
“呵!好一个证据!那刺客武功高强,岂是老九能躲的过的?这银针确实是证据,不过,不是刺客想要shā • rén灭口的证据,而是他与老九里应外合的证据!他们演得这一出戏,一个假杀一个假护,就是为了洗脱嫌疑!”
司徒晴兰微微睁大眼,摇头急道:“不,不是的!只不过李大人刚好带人过来,那刺客不敢逗留,这才让他失了手,不然,只怕臣女与殿下都难保性命!”
皇后再度冷笑,“你当那些江湖卖命的都是耍的假把式?银针既已出手,又如何会扎不到你们两个手无寸铁之人?你分明就是在包庇他!”
“不,臣女没有!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求娘娘……求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