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凑过来,蹭了蹭她冰凉凉的小脑袋,道:“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其实不然,情之所起都是有因由的。
譬如司徒晴兰,她心悦我,不过是因我长相出众,又曾当众护她。
再譬如……采琴,她心悦耶律越,不过是因着他一心为她,而她却负了他,因这感动,再加内疚,便生了情,久而不能自拔。”
骤然提起耶律越,余小晚有些适应不来,整条蛇都蔫儿了下去。
玄睦又向她靠了靠,不再拿脸蹭她,直接上了唇瓣厮摩在她颌边。
“最后说说我,我之情,不过起于那一声‘渊儿’,还有鸽子血,听似轻忽,不足以情深,却偏偏……入了心,扎了根,再也无法拔除。”
这般情深告白,纵然余小晚再三告诫自己,这必然是死狐狸在演戏,却依然止不住有些心慌。
她躲闪着,不敢看他。
玄睦也不为难,又道:“我这人虽小气,却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她若真有苦衷,只要主动告诉我,一切都好说,若她不说,只一味欺瞒逃避,那我便只好……”
顿了一下,玄睦突然撩摆起身,捞起她便朝外走。
“来人,备水,本王要沐浴。”
欸?
这弯儿转的也忒快了些,余小晚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玄睦揣在怀里踏进了浴房。
望着那让她险些做噩梦的木栅浴桶,余小晚的蛇鳞都乍了起来,拼了蛇命的挣扎着,死活不肯再过去。
不要不要不要!
死狐狸放开我!
玄睦垂眸望着她,似笑非笑。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余小晚僵了一下,本能地摇了摇头。
死狐狸太奸诈,防不胜防,她真不知该不该承认身份。
“哦……”玄睦略有些失望地吐了口气,“那便沐浴吧。”
说着,抬手便要扯袍带。
余小晚欲哭无泪,这欠揪毛的死狐狸,怎么动不动就脱衣服?难不成还真有变态的暴露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