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子立在一旁磨着墨,好奇地勾头瞧了一眼龟缩的余小晚,再看一眼笑意融融的新帝,暗暗称奇,这小蛇还真有灵性,竟次次都能哄得龙颜大悦,每次逗弄过它,皇上都能抖擞精神再伏案数个时辰。
笑够了,玄睦又道:“若真是那玄武神兽便好了,你是蛇身,我是你的壳,倒是不必再忧心分离。”
说罢,他突然摇了摇头,再度低笑一声,话锋一如既往转的极为突兀。
“罢了,都依你。”
拎笔挥毫,唰唰两下,玄睦在那奏折之上书下一个大大的“准”字。
婚期定在正月十三,正月十五刚好满三日,元宵节举行封后大典,可谓福上添福。
这般安排的确遂了余小晚的心,却害得玄睦险些被群臣纳谏的折子淹了!
大玄开国三百多年以来,何曾见过先立后再登基的,这岂不是暗喻凤压了龙吗?这何止是不合祖制,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吉!
不止言官,满朝文武纷纷劝谏,连司徒长陵都涕泪纵横地跪在了金銮大殿,只求玄睦收回成命。玄睦何等奸猾,面对满朝文武黑压压跪的一片,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的只有一句。
“父皇驾崩,朕心甚痛,本不欲娶亲封后,奈何父皇遗命在耳,定要朕大典之前有妻在侧,免得大典当日无人执手,可既然诸位爱卿如此反对,那便罢了,待朕为父皇守满三载孝期,再议婚事。”
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