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低做小卖羞耻,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眼看只差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玄狐狸真是有些不甘心!
低头亲了下她的小脑壳,他勉强压下不甘,夹了块排骨剔了骨头吹了吹,喂给她,不紧不慢地隔门问道:“可救下了?”小洛子急奔而来的气喘声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救下了,可太妃娘娘一直在哭闹,方才还要撞柱,这会子闹得整个翠芙轩上下人仰马翻的,您快去瞧瞧吧。”
玄睦的神色冷下,不紧不慢地接着剔骨头投喂余小晚。
“她想闹便让她闹。”
小洛子急的团团转。
“可是皇上,太妃娘娘说,您要不去,她就,就……”
“就怎样?”
“就绞了头发,出家为尼!”
玄睦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辛苦做出却一口也没来得及吃的排骨面,抿了抿唇,搁到灶沿儿。
“罢了,朕去瞧瞧。”
还未进翠芙轩,大老远就听见院中吵闹嘈杂,莲妃坐在院子正中央的雪地里,被人团团围着,搀的搀,扶的扶,劝的劝,撑伞的撑伞,让旁人磨破了嘴皮子,死活不肯起来。
“哀家算什么太妃?!根本就是囚犯!连自个儿院门都出不去,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倒干净!”
玄睦摆摆手赶开那些行礼的下人,沉着脸走到莲妃近前站定。
炫黑的龙靴,绯色皇袍,金绣的团龙,不怒而威的面容,居高临下,天子威仪尽显。
“除夕之夜,母妃不守岁,这是在作甚?”
莲妃早已哭花了妆,也不怕失了体面,依然哭闹着,“我一个囚犯,守什么岁?活着不如死了,就是出家也好过这般受辱!”
玄睦沉吟了片刻,“好,待登基大典之后,儿臣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呵!”
莲妃冷笑一声,躲开他搀扶的手。
“不然,再提前些,儿臣大婚当日便解了母妃的禁足。”
莲妃依然冷笑。
玄睦深吸了口气,“那母妃想如何?”
“今夜便解了我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