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音如泣如诉,缠绵悱恻,动人心弦,可仔细听,却又仿佛没有,只有灌耳的风声飒飒呼啸。
冷,好冷。
蛇身突然动弹不得,绯巾不时拍打在她身上,又冷又疼,刚刚吻过玄睦的蛇吻依稀开始抖了起来,蛇牙张开,腺体中的毒液翻滚着,憋得她牙根生疼。
幼滑的脖颈就在她眼前,她几乎能看到那青色的大动脉下流淌的血液。
好想咬。
想咬……
她的嘴,越张越大,耳旁的笛音忽远忽近,陡然响在她的脑中!
【咬他!】
谁?谁在命令她?!
一瞬间的恍惚,再回过神来,她已狠狠咬上了那温热的脖子!
蛇毒翻涌在腺体中,冲出了毒牙!
“嘶!”
玄睦倒抽了一口凉气,本能地拽住她想强硬扯开!可只扯了一下便住了手。
他喘了口气,飞快从衣襟摸出了解蛇毒的丹药通通塞进嘴里,还不忘冲一旁侍卫喝道:“快!有敌情!”
几个侍卫一惊,赶紧起身围拢过来,将玄睦护在中央。
月黑风高,到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耳旁也只有呜呜的风声沙沙的草鸣,根本做不到听声辨位。
敌在暗我在明,形势非常不利。
积存了数月的蛇毒,悉数进了玄睦的大动脉,玄睦却至始至终都不曾拽她,只说了一句。
“你又被控制了。”
没有一丝的怀疑,更没有怨恨,甚至连扯开她都怕把她扯痛了,任她随意挂在他脖子上死咬着他注入这世间最剧的蛇毒。
这就是玄睦玄临渊,狡猾多端却又傻的让她想哭的臭狐狸。
玄睦略一沉吟,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