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种有心计的女人留在后宫未必是好事,可能在后宫立足的又有几个是没心计的?
好歹秦钟燕对玄睦是真心的。
她想了想,笑道:“我与主上、门主情同手足,兄弟同榻也没甚稀奇,只要钟燕妹妹待主上尽心尽力,早晚也会得主上真心相待。”
秦钟燕闻听嫣然一笑,笑容甜美,几乎看不出丝毫恶意。
“姐姐说的不错,可也不全对,先皇后待爷也是日月可鉴,可结果呢?妹妹不求旁的,只要能得爷青睐,不管手足之情亦或旁的什么,妹妹都不在乎,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提起司徒晴兰,余小晚也颇有些唏嘘,“还是那一句,真心待主上,万不可有丝毫异心,或许会慢些,可天长日久,总会入了主上的心。”
虽然可能并非男女之情,可以玄睦的性子,绝不会亏待了真正待他好之人。
秦钟燕又是一笑,“多谢姐姐指点,虽然姐姐不说妹妹也会如此,不过姐姐的意思妹妹已经……明白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甚毛病,可不知为何,余小晚总觉得她的话别有深意。
容不得余小晚深思,秦钟燕又问了些旁的,大都是有关玄睦的,余小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都被自己的白莲花感动的差点跪了。
用罢饭,又停了片刻玄睦才与莫非一同过来,莫非面沉似水,看她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等余小晚过去寻他,玄睦快走一步,拽着她的大氅系口便走。
“主上?”余小晚踉跄着跟上,诧异道:“主上这是要作甚?”
玄睦走到马前才停下,手里还拽着那大氅领子,桃花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余小晚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
哦,对了,之前他说过一会儿要披这大氅的,都怪那秦钟燕追着她问了大半天,她一时竟忘记了,难不成玄睦这是在暗示她还给他?
可他有话直说不行吗?干嘛要这般弯弯绕绕?!
还真是奸诈狡猾的死狐狸,这么点小事都要耍点心眼儿。
她颇有些忿忿地抬手解开系带,把那暖得热烘烘的大氅塞给了他。
北国的春到底还是有些冷,尤其是大早起,甫一脱掉,凉气逼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