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表象,余小晚脑中早已炸开了锅,瞬息之间便是千层巨浪!
他为何要抓她?这又是要去哪儿?这一路的瘟疫真是他散布的吗?他究竟想如何?
一碗粥喝完了,她这才勉强压抑住慌乱开了口。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耶律越不答反问:“要不要再盛些?”
她摇了摇头。
耶律越放下粥碗,又问:“要不要如厕?”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再度摇头。
“那好。”
耶律越探手从袖中摸出一物,蓝翡的宝石面,足金的钿身,钿尾垂下的九尾流苏,步步生摇。
是她那宝蓝钿子!
不,准确的说,是采琴的。
余小晚惊疑不定地望向耶律越,这东西当日被公主收了去,怎会落入他手中?
耶律越抬手朝她伸了过来。
余小晚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嘭地一声撞上了身后的车壁。
耶律越像是没看到一般,手没有丝毫停顿,依然伸了过来,余小晚这才发觉她竟是披头散发!
她绾发的血玉簪呢?
耶律越按下她的头,三下两下便帮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将那宝蓝钿子自一侧斜斜插|入固定,虽本不该这般用,却别有一番韵味。
绾好发髻,他又将她脸侧几缕绾不进的碎发挂在耳后,这才开口慢条斯理地问道:“说说看吧,你是何人?”
余小晚虽早有预料,还是僵了一下,“我……我是……”
“莫秋水吗?”耶律越淡淡一笑,彷如当初,“我倒觉得身为无杀门左护法却不会武功的你,根本不像她,你究竟是何人?”
余小晚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