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派来寻我的?”余小晚愕然,“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在那队伍中?”
“我不知晓,不过是猜的。”
“猜的?”
“没错。”耶律越拉了拉大氅,盖住她露在外面的一角香肩,“当日玄临渊前脚出了玄城大门,我后脚便放锦儿入宫寻你,可它寻遍了整个皇宫,乃至玄城,都没有你的踪迹,若非我当日故意坠马试探,差点以为你根本从未出现在那皇宫。”
余小晚一惊,“你说,你是故意坠马?!”
耶律越再度颌首。
余小晚简直难以置信,“可你为何要这么做?万一真伤到怎么办?!”
“你说我为何?”耶律越摩挲着她的脸,指尖微凉,修润的眸子薄光清幽。
她心头一跳,难道……难道他对她还……有情?
不,不可能!
她害他至深,他不立时将她碎尸万段已是他宅心仁厚,又怎可能对她余情未了。
更何况,他方才还说她满口谎言水性杨花,还说想要将她挫骨扬灰!
“你是我为了抓我……报仇?”
“报仇?”耶律越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神情无波无澜,“或许吧。”
果然如此……
不等余小晚伤怀,耶律越又道:“我寻不到你的踪迹,便想尽快解决掉玄临渊,届时,整个大玄尽在掌握,想寻你,轻而易举,所以我才刻意选了那竹山,控蛇夜袭他。”
顿了下,耶律越自嘲道:“只是我万万不曾想到,你竟是那日日被他贴身揣着的玄武小蛇!”
旁人说出什么“贴身揣着”这种话,余小晚不会有甚感觉,可偏偏从耶律越口中道出,她觉得无地自容。
耶律越低笑一声,接着道:“你死后,玄临渊本是心急如焚日夜兼程,却突然放缓了脚步,虽不甚明显,可依然十分可疑,我便猜测你就在那队伍之中。”
原来如此……
这般细枝末节,大概也只有心细如尘的耶律越会注意到吧。
微叹了口气,余小晚越发的担心起玄睦来,耶律越本就聪慧,又抢占了先机,还有巫族秘术这逆天的金手指,现下他不过学了个皮毛便逼得玄睦丢盔弃甲,一旦学成,只怕这世间再无人能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