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剩无多,她只能暂且放弃,先绕到拖拽他们的那人身前。
那人满脸覆雪,眉毛挂霜,露在帽巾外的几缕头发冻如冰凌,缠在口鼻的布巾硬结成冰,不断喷洒的哈气也化不开分毫。
捂得这般严实,她本也辨不出是谁的,可那露在布巾外的眸子,猩红似血,不是玄狐狸还能是谁!
找到了……
他还活着……
余小晚心头一阵酸涩,眼泪未出眼眶,便已雾化纷飞。
玄睦步履艰难,齐腰的雪,走三步滑两步,背越来越驼,神色恍惚。
余小晚悬在他身前,倒退而行,刚松下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他的状况好像有些不对,视线空洞而迷离,每一步都像是惯性的机械动作。
“玄睦,玄睦!”
明知他看不到听不到,她还是忍不住唤了两声。
他果然没有反应,依然艰难踯躅。
余小晚忽而想起,耶律越曾说过,他能察觉她的存在,她的拥抱能让他暂时摆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