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急迫,莫非也顾不得疫病不易动用内力,一路轻功猛展,抱着余小晚直向山顶冲去。
也幸而莫非会轻功,可跃上树梢助她找寻方向。
“那边!”
咻!
莫非一言不发,依言而行。
玄睦的位置已接近山顶,余小晚作为阿飘还飞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到,莫非抱着她,可想而知,速度更慢。
待他们二人赶到密林边缘时,已是傍晚,莫非一路展身,疫病迅速恶化,速度也越来越慢。
余小晚喝停了他,“你别再往前去了,这里已离他不远,我去便好。”
莫非不语,只摇了摇头,放她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远处踯躅。
在这松软的雪地,便是轻功也无施展之地,只能步行。
幸而她随手捞的包袱中收着的便是棉衣,两人裹在身上,抵御了不少寒气,可只有棉衣没有棉裤,依然冻得受不住。
两人只能不断加快步伐。
又行了不久便开始起风,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个方向的风,只知迎头而来卷着雪沫,最初只是带起的浮雪,随后便成了漫天大雪。余小晚心急如焚,若玄睦还趴在原处,这一起风,单带起的雪沫就足已将他掩埋,更遑论又下了这么大的雪!
一旦雪埋了他们,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没有丝毫标志物,她又上何处挖他去?
事实上,她已有些迷路了。
玄睦,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风雪越来越大,骤风如刀,雪片如刃,脸早已冻僵,睫毛带着冰晶雪片迎风扑簌,遮挡着视线,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雪盲症状越来越严重。
余小晚有四季如春与心凝形释双重加持,不冷也不疼,可这并不能阻挡肉身的冻创,尤其是莫非,他疫症发作,忽冷忽热,神智已有些恍惚,状况十分不好!
再这样下去,别说救玄睦,她与莫非都要冻死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了。
“莫非!能听到我说话吗?”
风雪迷眼,莫非抬臂挡着刺骨寒风,勉强眯着眼睨向她,艰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