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走,别走……”
玄睦的头埋得更深了,呢喃般的言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余小晚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玄睦等了许久不见她回话,苦笑一声,又道:“你说过的,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要以身相许,你还说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你……你还欠着我排骨面,从上官锦起就说了要在我生辰之日给我煮的,你还没还我……”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听得那般让人心酸。
玄睦又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她开口,笑声越发轻佻了几分,却也更苦涩了几分。
“你倒是说句话,只要你一句话,便是拼尽性命,我也会带你离开。”
耶律越有巫族秘术伴身,玄国又有瘟疫横行,数日前又接到消息,时晟带着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昊天关外五十里,如今形势如何,莫说玄睦,便是余小晚都再清楚不过,玄睦想带她离开,谈何容易。
余小晚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觉得难受,离开耶律越不可能,伤害玄睦又难受,她这是怎么了?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
不,她不是,可她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
她只是不想让玄睦难过,也不想让耶律越不安,可这世间素来便是鱼和熊掌难两全,她只能……舍掉其一。
想到还被点着穴的耶律越,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喜欢你,不过只是朋友那种君子之交罢了,往日我若做了什么让你误解之事,望你不要与我计较,我,我同你道歉,我……对不起。”
话音落下许久,玄睦都不曾动弹,他沉默地埋首在她颈窝,若非不断喷洒的呼吸短促又不规律,她险些以为他睡着了。
“所以,你心悦之人,是他吗?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吗?”
余小晚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样火堆方向,层层树影遮挡,她自然是看不到耶律越的身影。
“是,我心悦之人只有……唔!”
嘴突然被堵住!
玄睦猛地将她按在兰草丛中,血瞳猩红,直勾勾瞪着她,唇上却是从未有过的粗暴,狠狠地吻着她!
“唔!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