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冬河覆雪般的嗓音凉凉响起,“她是莫秋水,不是你的上官锦。”
玄狐狸嗤笑声随即响起,“可她也不是你的采琴,你为何还要这般穷追不舍?”
沧啷啷!
长剑出鞘声。
“她是谁本将自会判断,不劳国公费心。”
咻!
骨笛划过布帛声。
“时望归,你是要叛国吗?”
时晟冷声道:“这么大的罪名本将担不起,本将不过是要接自家拙荆归家罢了,还望国公不要为难。”
怀抱很暖,剧痛缓解了许多,余小晚赶紧趁机兑换了个心凝形释,这才有工夫睁开眼。
一睁眼,触目所见不是玄狐狸也不是时晟,而是近在眼前的修长脖颈,韧薄耳垂,还有那熟悉的温润侧脸,耶律越转眸睨了她一眼,半绾的青丝随着夜风飘摇,不时拂过她的鼻尖,青涩的草药香若有似无,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仅凭一只手臂便将她抱得稳稳的,丝毫不见当日的文弱,另一手握着泛黄的骨质羌笛伸了过来,抹掉她额角层出的虚寒。
他没理时晟,只问她:“可好些了?”
余小晚乱七八糟地点了下头。
“抱紧了我,不然还会再疼。”
余小晚一怔,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知我因何心痛?”
耶律越不语,身后却传来了玄睦惊沉地质问。
“你对她下了蛊?!”
蛊?
余小晚诧异地望着眼前耶律越,便是如此风尘仆仆而来,依然遮不住他的淡云闲雾。
“我对她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身后突然寒气乍起!
仓啷啷一声抖剑,左右护卫突然冲过,挡在耶律越身前,蹭蹭蹭,一个个半拔长剑,怒目而视。
余小晚搂着耶律越的脖子,回头望去。
时晟一身戎装屹立眼前,九尺身量,气势惊人,墨瞳虎目,煞气凌然,他长剑遥指,怒视耶律越,眸底深处暗潮汹涌。
“与他无关,可与本将有关!请国公放下本将拙荆,约定照旧,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