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又向上托了托。
“别动。”
“你的伤……”
“无碍。”
赵元捡起骨笛复又递给了他,他手握羌笛,鲜血顺笛而落。
余小晚无奈,搂着他的脖子扯着自个儿的袖子,牙啃手撕,总算撕掉一溜,扭身帮他缠了缠,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夜半荒野,崎岖山路,两侧林深树密,头顶皓月闲星,夜风拂过,枝摇叶晃,呜咽风声如恶鬼夜啼,三方人马,百余人,齐聚一处,乌压压一片,竟无一人开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余小晚可不管这些,缠好了耶律越的手,刻意避开了玄睦的视线,只望着时晟,视线凉薄。
“还记得那句话吗?‘耶律越是一颗糖,一颗不管裹了多厚黄莲,吃到内里依然香甜如蜜的糖。’
是我傻了,乍一见你,想起过往种种,如坠冰窟,却忘了,我如今可是莫秋水,不是上官锦,也不是采琴,更不是苍国人!
我与你在无干系。
我的命,更不能再给你!
从今往后,我的命只给一人,便是这个无论发生任何事,总是信我,纵容我,也爱着我的耶律越。”
话音未落,余小晚已感觉到了两道,不,应该说是四道扎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