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还有五个月,且耶律越已猜到这最后一个任务定然好不到哪儿去,可一直拖着不说终究不是办法。
“晨之,我是想说……”
耶律越取了一块菊花糕递了过来,“据说是新菊所做,该是好吃,尝尝。”
余小晚挣扎着坐起来,被他拉靠在怀中,结果了那菊花糕,轻咬了一小口。
“晨之,我……”
“可还入得了口?”
“好吃,不过晨之,我……”
耶律越将帘布向凹槽塞了塞,“往这边靠靠,雨沫都溅进来了。”
余小晚:“晨……”
耶律越突然又取下车壁挂着的水葫芦,“可要用些水?”
余小晚:“……”
耶律越必然什么都晓得,不然也不会这么几次三番阻挠她说。
余小晚接过水葫芦灌了一口,抢先道:“五个月!”
帮她拽披风的手顿住,再度缓缓掖盖。
“那便待五个月后再说。”
“可……”
“晚儿。”耶律越垂眸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呼吸带着几分潮热浅浅喷洒,“我现下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着如何筹备你我的婚事,待到了不得不说之时再告诉,可好?”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小晚微微颌首,靠着他沁着墨香的胸膛,听着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小口地咬着菊花饼,菊花虽好却微苦,倒不如梅花清甜甘冽,她倒更想吃梅花饼。
梅花饼,桃花酿,三月杨柳醉河床……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这饼不是梅花的不对,这水非酒酿亦不对,还有这怀抱,似乎太温暖了些,记忆里该是冷的,如冰似雪的,虽也是墨香,却该是冷冽的寒墨,而非暖玉般的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