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他的指尖轻触在她脸上,滞了数息,突然一转,伸入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刃。
这短刃之前余小晚便觉得眼熟,却并不清楚来历,也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问了耶律越才知晓。
这短刃不是旁的,竟是当日她行黥面之刑时,耶律越用的那把刑具!
这些年来,他一直留着它,当日他便是用它剜掉了丹田那觜纹胎记,也是用它扎入了玄武的心脏,如今,他又将它取了出来,冰冷的刀刃薄如蝉翼,刀柄之上每一条纹路都泛着寒光,映着渐渐烧远的火势,让她心惊胆战。
他将那短刃送至她面前,与那滑胎药排在一起,那曾经让她沉迷的不薄不厚不艳不黯的唇,缓缓张开,说着几近残忍的话。
“选一个吧?”
“什,什么?”她泪眼朦胧,脑中昏盲,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选一个,药或是匕首,杀了孩子,或是杀了他。”
“什……么?”
明明他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为何凑在一起她却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耶律越摇了摇手中短匕,睨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背身趴着的那道人影,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孩子与他,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
活一个?
余小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说……你愿意放过玄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