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背身跪在囚车中,头与手都锁在车外,半绾的青丝却锁在了车中,唯有几缕不听话的随风扬出,徐徐袅袅。
他是耶律越吗?
他不是。
他怎么可能是。
耶律越分明穿的白衣,而他……明明就是红袍……
红袍……
万箭穿心,当场暴毙……
血染白衣……
余小晚摇晃了一下,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她忍了又忍,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是耶律越……
不是!
她挣扎着下了马,时晟也跟着跳下来,挡在了她面前。
“够了。”
她仰头望着他,脖子像伸不直般,歪着,眼中血丝累累,却偏偏没有半滴眼泪。
“让开。”
“我说够了,他已死了,何必还要看得那般清楚。”
“让开!!!”
莫非也拉住了她,“回去。”
她甩开莫非,瞪着灼红的眼,眸光有些狰狞,“他是我夫君!!!”
这一声在这寂静的小路上格外清晰,一旁的小兵纷纷看向她,后面紧跟的俘虏也都抬了头,赵元跟在队伍中,目光遥遥扎在了她身上。
额角的青筋陡然跳起,扶在剑柄的手紧了又紧,时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是……你夫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