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折流专程伪造的喉结,随着吞咽真的会滚动,逼真如斯,若不探手碰触根本辨不出真伪!
她一路闷头跑着,眼看着便要钻入小道,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站住!”
声音不大,却惊得她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沙沙,沙沙。
战靴染尘,停在了她身侧。
盔甲哐啷,耶律越蹲伏下来,突然探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糟了!
余小晚瞬间出了满身的冷汗!
定是她方才仓皇逃离,不小心显了身形。
耶律越来回摸了两下便收了手,视线波澜不惊,缓缓落在她的喉结上。
不等她想出对策,他突然探手抠住了它!指尖用力,狠狠扯掉!
“唔!”
黏贴的假喉结陡然扯掉,便是有心凝形释不疼,也一样扯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眼看就要暴露,她一咬牙,俯首便拜!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奴招了,全都招了!”
顶着男声自称奴?他不是个男的吗?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开声,堵着乌泱泱一堆人的旷野小路,只有风声、草声、转头时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声,再没有其他半点声响。
这种时候,连最不懂事的孩子都不敢啼哭。
耶律越不语,只望着她,像是等着看她的拙劣表演,再狠狠碾碎。
深吸了一口气,她探手摸向耳后,呲啦一声,撕掉一缕皮,顺着那撕掉的边缘,继续撕扯,一条条,一缕缕,不大会儿工夫,折流煞费苦心的易容面具,悉数撕掉。
撕的差不多了,她俯首又是一拜,哽咽道:“奴乃朱城万紫千红花娘,情郎走后不久,奴便有了身孕,为保孩儿,奴只得逃走。可以奴之力,根本连皇城都逃不出去,又如何千里迢迢寻郎?幸得凤一曲情郎相助,帮奴易容才得以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