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大部队踯躅慢行,耶律越骑着血蹄青骢马行在最前,银亮的盔甲镀着月光,熠熠生辉。
他一手攥着缰绳,一手缠着两圈麻绳,麻绳细长,拖曳在马后,另一头绑着余小晚。
余小晚双腕被束,踉跄而行,每一步都行的艰难,昨日淋了一夜雨,今日又逃了整整一日,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懈,瞬间便失了气力,便是马速不快,她依然几度险些摔倒。
她不懂,明明前一刻他还缱绻温柔的轻吻她的唇,为何下一刻便将她绑起拖在马后?
他对她……当真是恨之入骨,丁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她不敢想象回去之后他会如何处置她,如何处置他们的孩子。
她死了没关系,可孩子……孩子绝不能有事,绝不能!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保住孩子?
越是想思考越是无法思考,脑中乱作一团,根本理不出半点头绪。
不行!不能慌!要冷静,必须冷静!!
咻!
眼前突然恍过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