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昏君,却也算有骨气,宁死不肯俯首。
有见风使舵者,赶紧跪地,冲着耶律越山呼万岁,气得忠臣老将浑身哆嗦,指着鼻子唾骂他们贪生怕死,卖国求荣。
耶律越一声令下,凡唾骂者,皆押跪在地,跪地求饶者,推出去斩了。
一时间,朝堂少了半数。
忠臣面面相觑,依然骂声不止。
“你这卖国贼子!毁了族国西夷,又来毁我大朱!耍得什么除奸佞留忠臣的把戏?我等誓死不会认贼作父!”
耶律越端坐龙椅,波澜不惊,一个眼神,刘子意会,“宣朱钰上殿!”
朱钰?
众臣议论纷纷,咬舌的不咬了,撞墙的不撞了,一个个瞠目瞪着殿门,就等着看那朱钰是否是他们所认为的朱钰。
不多会儿,朱钰缓步上殿,两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五个多月的俘虏日子,加加算算,离开着锦衣玉食的宫殿已有大半年。
初时,他任性纨绔挑嘴的紧,山珍海味都懒得吃上一口,身形颇有些瘦弱,如今颠簸半年,还受过伤,却反而精壮了些许,小脸也丰盈了不少,只比以往黑了些。
众臣一眼便认出了他。
“殿下!”
“是太子殿下!”
朱钰立于殿前,恭敬地冲耶律越下跪行礼。
耶律越淡淡道:“即日起,朱为苍之属地,以岚河霍江为线,分东朱,西朱,南朱,朱钰晋封钰王,封地西朱,军队不得超过三万。”
说罢,睨了一眼那些要死要活的众臣。
“愿扶持钰王者,留下,不愿者,满门抄斩。”
殿上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