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能自由活动之人,上去两个,一人按手,一人按脚,按住了小言儿,又一人端着托盘,盘中一把古怪的短刃,周身上下全是烫金的铭文,刀尖闪着寒芒。
耶律月没有立时取刀,打开了装着耶律越血液的瓷瓶,原本干涸的血已被那金色液体溶开,混着液体一同倒在了那刀身上,口中的念念有词始终未停。
余小晚便是听不懂,这阵仗也猜出了她的用意。
召唤、诅咒、献祭,不外乎这三种!
用到了耶律越的血与他的亲子,必然与耶律越脱不了干系。
余小晚自然是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不科学行为,可耶律月显然笃信不疑。
刀已举起,眼看便要落下,余小晚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住手!儿子才是威胁耶律越最好的武器!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耶律月并未理会,还在念着经文。
“诅咒献祭什么的,都是假的!根本没用!还不如做人质来的牢靠!”
她冲到了金鼎边儿,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死士挡住了,无论怎么拼命都冲不过去。
小言儿刚刚水里逃生,正是需要安慰拥抱的时候,哭了一阵子,寻不到娘亲,却看到了一旁站立的沐十一,两眼瞬间放光,像是看见唯一的曙光般,挥着小肉爪,奶声奶气喊着:“呦呦,呦呦!”
沐十一也是一脸愕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言儿,鼓了好久的勇气才小声问道:“公主……不是说,只是用一点血的吗?这,这是要作甚?”
耶律月理他吗?
呵!
区区一个小小死士,竟敢置喙主子!
耶律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专心着她的仪式。
沐十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处,看了看被桎梏的余小晚,又看了看祭台上眼巴巴望着他的小言儿,“呦呦,呦呦”的呼唤还在耳畔回荡,冷汗一层层冒着,一咬牙,刚想违令过去,经文念完了,地宫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耶律月突然仰头,炸雷一般,声嘶力竭地砸出最后一句!
“神女!!!请接受那罪人之子的献祭!”
话音未落,金光混着寒芒闪过,直扎小言儿的心口!
“公主!”沐十一冲了一半被一旁死士一脚踹翻,轰咚一声,摔得极重,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