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狐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说谎,让她……防不胜防。
鼻子隐隐有些泛酸,她动了动唇,顺着他斥了句:“没正经。”
复又蹲回桶中。
又等了片刻,玄睦才站起身,盖好了桶盖。
一路有惊无险,出了城门不远,换了青骢马,疾驰整夜,到了一处零散的夷族包,如穿越前见到的蒙古包般。
玄睦翻身下马,将她抱下,一同进了一处夷族包,这才暂得喘息。
余小晚放下儿子,先让玄睦解了睡穴,穴道解了,可儿子却并未醒,依然睡得香甜。
她总算得空问了他句:“你怎会跑来救我?”
玄睦靠坐帐边,探手摸了摸言儿的小脸儿,这才自怀里摸出封信摇了摇。
“爱妻相思成疾,爱子思念父亲,我如何能不来?”
“啊?”
接过那信瞧了瞧信封,并未瞧见“罪己书”三字,倒是书着“思君”二字,字迹同她十分相似。
抽出信展开。
【血瞳鬼眸曝身世,为求自保投月营,妾思君来儿思父,只盼一家早重逢。】
结尾还有落款。
【妾秋水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