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边笑边抬手挡着,“饶命饶命,汤要撒了。”
小言儿不明所以就爱看热闹,啪啪拍着手咯咯笑,不远处的众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左护法一来,主上果然笑了,真好。”
“对对,真好,也只有秋水姐姐能让主上开怀。”
“一家团聚,真是不易。”
“别这般说,我都想掉眼泪了,主上太难了,以后再不会同秋水姐姐分开了。”
“是,赶紧收拾,回了玄国才是安稳。”
他们说的那么大声,余小晚想听不到都难,她收了打闹的手,轻咳一声道:“你怎会这么快便来了?信是前两日才写的,虽然让耶律月调了包。”
“我已来了四五日了,一直在等时机。”
“你怎知我被抓到这儿?”
“折流递的消息。”
“折流?”余小晚愕然,“他何时递的?”
“两个月前。”
余小晚明白了,折流是行到一半给玄睦递的消息,盘算着她到了皇宫,玄睦差不多也能到,正可以救她。
可他为何要如此?他明知她心悦之人是耶律越,又找来玄睦作甚?照理说,耶律越是巫族人,折流报信也该报给他才对。
言儿吃饱了,玄睦从她怀里接过,丢在草窝里。
“让他随便爬去,咱们吃饭。”
余小晚点了点头,这才盛饭来吃。
玄睦又道:“折流此人,不可尽信。”
“他将我骗给了耶律月,自然不能尽信。”
玄睦摇头,“并非单指此事,是说以后也不能尽信,他有致命弱点凤一曲,耶律月这般轻易放了人,我总觉不妥。”
“你是说……她对凤一曲动了手脚,譬如下了什么慢性毒之类的?可折流也是巫族人,医术高超,不可能看不出的。”
“耶律月的奸猾卑劣不容小觑,她若真想,自然有的是法子。”
这点余小晚倒是赞成的,当日耶律月假扮薛姨娘潜藏将军府,先是装神弄鬼,再是装疯卖傻,竟无一人识破,着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