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依然没来。
虽包了面巾,可那迷雾是湿的,只要呼吸便会浸染,不时有人倒下,还是成片成片的倒下,站立之人越来越少,旷野荒郊,夜半无声,只有昏迷之人倒下的呼咚,再无其他,气氛越发冷悚。
听,什么声音?!
沙沙,沙沙——
浓雾深处依稀想起草叶声。
众人攥紧刀剑,牙关紧咬,小腿肚都绷紧了,死死盯着那处!
浓雾中隐约浮现一抹绿光,不,不只一抹,两抹,三抹,四抹……数不清的绿光纷纷乍起,越来越近!
狼!
是野狼!
一只只精壮恶狼呲着獠牙,喷着让人作呕的腥臭,一点点向他们包围。
它们并不理会遍地昏迷将士,只踩着稳健的步伐,恶狠狠盯着他们。
包围圈越来越小,昏迷之人越来越多,面巾只能暂缓吸入mí • yào,却不能彻底过滤,眨眼之间,二十万大军,仅剩区区百余人还站在原处!
抗药性。
这些不受影响者,必然是传说中那些天生对mí • yào有抗药性之人。
这些人中,不包括玄睦,也不包括余小晚与孩子。
玄睦早已支撑不住,备用的解药不对路,根本不起作用,全靠银针刺穴强打精神,余小晚刚出帐篷就被捂了面巾,吸入极少,可也是昏昏沉沉,全靠玄睦搂着,不然早已软跌在地。
好晕……
天旋地转。
仅存的一点儿意识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唔呜——唔呜唔——
这是……
骨笛……唔……
头好晕……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晕?
不是头痛是头晕,这还真是鲜少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