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太监!敢骗朕!朕砍了你!”
脸冻麻了,疼倒不疼,就是皮冻紧巴了,有些不舒服,她赶紧求饶,“钰儿钰儿,轻点儿!疼啊!”
“哼!疼死活该!”朱钰气哼哼地又拧了她两下,“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余小晚瞟了一眼一脸懵的朱远,轻咳一声,“这个说来话长,时间紧迫,回头再说,我想先请道口谕。”
“说来听听。”
“我想请你下道冻死我的口谕。”
朱钰蹲在她身前,一怔,“冻死谁?”
“我,呃,不对,周显,冻死周显周公公的口谕。”
朱钰蹙眉,“这是为何?”
朱远也蹲了下来,“就是啊,为何?哪有人这般求死的?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说来听听。”
余小晚心急如焚,哪儿有心思解释,只抓着朱钰的手拜托。
“只是预防万一,待我回来定给你解释清楚,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便好,待半个时辰后,陛下再收回口谕便是。”
“这……”天寒地冻,朱钰包得严严实实,独留一双眼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眸光闪烁。
朱远嗤笑,“呦,君无戏言你不懂啊?对了,他还算不得君,三朱已分,以后谁坐皇帝还未可知。”
朱钰脑门青筋瞬间便蹦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襟口,“朕乃真龙天子,你个乱臣贼子余孽,有何资格在此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