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对着卸下的面具填塞物,看样子折流大抵是先易容成了侍卫之类,如今又匆匆易容成刘子。
耶律月拖着刘子塞进柜子,不耐放道:“怎的这么慢?还没好?”
“还差些。”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那些老头子这会儿也没心思仔细瞧你的脸,如此便能糊弄过去,再晚只怕他断了气,谁都甭想问出来。”
折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甚满意的脸,起身道:“你这人惯是难伺候,又要毒他又要救他,救还不能救活,只吊一口气,真当我是大罗神仙,那般厉害的吗?”
耶律月过去推了他一下,同余小晚一模一样的面容,带着明显的不耐。
“少啰嗦,快走!”
折流无奈,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掰了一半,啧舌,再掰一半的一半。
“一时半会儿也没处重新配药去,这解药药量不好掌握,喂少了不管用,多了,说不得就缓过来了,那可就不是一口气了。”
耶律月一把夺过那半枚药丸,“活了无妨,问出帅印再捅死便是,横竖早晚你都是要易容成他的,怕什么?”
两人出了内殿,一同挤到耶律越榻边,耶律月径直将那半枚药塞进耶律越口中。
军医们面面相觑,见折流假扮的刘子不吭声,也便不敢做声。
半枚下肚,又等了片刻,耶律越脸色稍霁,长睫微颤,勉强挑开一丝眼缝。
耶律月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刚想问,折流接连咳了数声。
“你们先下去吧,这是王后独门秘药,保证陛下无恙。”
赵元不在,自然是听刘子的,众人虽搞不清状况,却还是抱拳退出大殿。
耶律越眸光涣散,视线飘忽着,勉强定在她身上。
“晚……晚儿……”
耶律月紧了紧他的手,眼泪现成的很,说掉就掉。
“晨之,赵元为护你而死,城门马上便要破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