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及月牙儿,她……”
啪!
时晟猛地拍下筷子,脸色沉如锅底,“女子不可干政,何况称王,不必再说。”
“可……”
余小晚偷瞄了一眼耶律月,她依然无波无澜,倒是沉得住气,可眉眼间明显冷了许多。
她就不信,这句女子不可干政,戳不进她的心窝。
余小晚又举了西夷女皇的例子,又夸了许久耶律月,直到时晟强忍怒气下了逐客令,这才摇头叹息着离开。
第二日晨起,重伤不能议事的余小晚,再度去了耶律月寝殿。
等了许久,耶律月才姗姗起身,娇美面容带着明显疲态,呵欠连连。
“说吧,哥哥这是又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你登基为皇。”
耶律月轻笑一声,“这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保命。”
“保命?”梳妆的耶律月顿了下,转头看向她,“这是何意?”
“为兄之意,做人最要紧的是知晓自个儿几斤几两,为兄无甚才能,巫族秘术半点儿不会,文不成武不就,比起老三老四老五他们倒是强那么些,可比之你与耶律越,却是差了许多。”
撩袍坐到耶律月身侧,她接着道:“如今耶律越行踪不明,正是在咱们大杜萨宫丢的,若迟迟捉不到,你们又撤兵各自回国,届时,为兄岂不是日日要为这项上人头担忧,生怕那贼人突然蹦出来要了为兄的性命?”
耶律月轻嗤一声,“总会捉到的,哥哥不必担忧。”
“为兄怎能不担忧?便是抓到他咔嚓砍了,为兄又能做几日王?”
耶律月放下银梳,“这话月牙儿就不明白了,何为能做几日?自然是千秋万代,活多久做多久。”
余小晚叹息摇头,“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得了这天下做女皇,为兄心知肚明,早晚你也是要收回西夷的,届时……你的手段,为兄还是略知一二的,与其到时候兄妹相残,为兄一命呜呼,倒不如……压根就不做这王。”
话说开了,自然好讲,耶律月道:“既然哥哥如此担忧,那便让三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