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莫秋水那尸首?
耶律月接着嗤笑,“那火烧得便是尸首殿,他若不在意,便不会丢下dòng • luàn赶去救火,咱们又如何能顺利杀出皇宫!”
说的也是,若非耶律越无心顾及他们,他们又怎可能这么轻易便杀出重围。
余小晚四处搜寻了一圈儿,老三在,耶律月在,她也在,却唯独不见太后。
“母后呢?怎不见母后?”
耶律月吃吃笑道:“母后便是那最后底牌啊,我的傻大哥。”
“什么?”
耶律月凑至她耳边,遮住风雪,圈住声音,隔着重重面巾,低声道:“母后要以身殉国,杀了那狗贼还我西夷太平盛世,当真无愧母仪天下。”
余小晚瞠目:“你让母后行刺耶律越?!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可以?!”
“如何不可?”风声呼啸耳畔,夹杂着耶律月恶毒的笑声,“那狗贼最不防备的便是手无寸铁的母后,也唯有她装疯卖傻冲过去揪他衣襟他不会警惕,那般近的距离,他也是不会武者,捅他一刀,甚至两刀三刀,容易的很。”
耶律月说的不无道理,尤其殿中大火,他若真急着救那尸首,多少会分神,那刺杀也便更容易了些。
余小晚越想越急,真怕他有个什么万一。
你说人死都死了,你还管那尸首作甚?烧了只当火葬了不就得了?
这眼看都bào • luàn了,他哪儿还有那工夫操这闲心!
幸而风大雪大,火势并未蔓延,又等了片刻便渐渐歇下。
老三紧张地拽着耶律月的胳膊,颤声问道:“火灭了,是不是成了?母后定是杀了那狗贼了可对?”
耶律月瞪了他一眼,“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必忧心,时晟还在宫里,便是母后不成,他也能成。”
老三还是不放心,“那时晟之前还帮着耶律越,突然又帮咱们,怕是不能依靠。”
耶律月笑道:“不怕,咱们有十一。”
老三摸不着头脑,“你说这时晟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对十一这般言听计从?”
耶律月脸色微凝,“我已有些猜测,待一切尘埃落定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