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沿着肩头手臂划过,像是……剪刀?
袖子剪开,衣裙剪碎,没有挪动她分毫,身上已光了,这般暴露在三九寒天,便是灵体有四季如春护着,依然觉得有些不适。
当啷。
剪刀扔在一旁,有什么冰凉凉地拷上了她的脖子,手腕,胸前,腰际,大腿,膝盖,小腿,脚踝,就在她以为铐完了,又有什么戴在她头顶,脚上也套了沉甸甸的物件。
这是做什么?
要不……离魂出来瞧瞧?
可离魂一次要五万积分,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积分,实在舍不得浪费。
有什么盖在了她身上,并非厚重被褥,轻飘飘的,也觉不出半点暖意,只是单纯的遮羞。
盖好了,遮严了,那人却并未走,依然站在她身侧,站了许久。
有什么抚上了她的脸,像是手。
冰凉凉的脸,冰凉凉的手,彼此觉不出半丝温暖。
这么冷的天,这么光溜溜的,再这么下去这肉身绝对吃不消,不出一个时辰就得活活冻死。
这可怎么办?
她拼命地想睁眼,可别说撩开眼睑,便是眼珠子都像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
手呢?手能动吗?
试了试,也动不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非常不对!
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呼吸。
吸气!
使劲儿吸气!
吸不到,真的丁点儿空气都吸不到。
呼气,也一样。
这,这简直就像是塞进了一个冰冷容器中,根本不像活人的身子!
那人又站了会儿,耳旁嘈杂起来,不断有人走来走去,像是在布置什么。
忙活了好一阵子,仿佛有人报说:“还有一刻便是子时。”
然后,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退去,屋内安静下来。
嚓!
有火光闪过。
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