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也是一头雾水,可赵元敢如此堂而皇之,显然是得了耶律越授意的,那便……爬吧。
不爬也不行,她根本站不起来。
好在云雨之时,姿势常有变换,虽站不起来,膝头倒是经常……用力,手臂也常用力,简而言之,常跪趴床榻任他予取予求,爬起来倒也不算艰难,只是穿得厚实,加之颈链脚链颇有些沉重碍手,有些爬不快。
胡思乱想着爬到殿前,要说丁点不觉屈辱也不可能,可她这些日子常被他辱骂,早已习惯,即便难过,也能丝毫不显露在外。
她往殿内爬,却被赵元拦住。
“王上还在盛怒,令你先跪着。”
跪便跪吧。
她小腿萎缩,腰膝却甚好,尤其是腰,自然也是云雨之时锻炼的,看来终日缠绵也并非全无好处,起码还能跪得笔直。
只跪了片刻,殿门便开了,兵丁将领,还有仅存的几位西夷朝臣迈步而出,一见她跪在地上,皆是一愣,这张脸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日可是常伴时晟身侧,招摇的很,大殿书房缠绵娇|喘不少人都听到过。
苍国最是重男轻女,自然见不得这般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银妇,王上肯责罚,他们自然再高兴不过,一个个拂袖而出,权当没瞧见。
西夷虽民风开化,可寡妇再嫁也是要被人轻视的,何况这不是再嫁,分明就是夫君尚在红杏出墙,几个老臣个个面露尴尬,不知该不该行礼,见苍将过去了,干脆也装没看见,赶紧低头过去。
待他们出宫而去,耶律越这才踏出大殿,一言不发,俯身将她抱起,转身朝寝殿而出。
余小晚一脸茫然,“晨,晨之……”
“嗯?”
他垂眸望向她,光弧打在脸侧,琥瞳无波,檀唇微抿,细风卷着雪沫拂动他额旁银丝,有一丝调皮地黏在唇角。
她想都没想抬手捏起,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脸,莫名滞了下。
“你……你这是……”
不等问完,耶律越突然垂首贴上了她的唇。
丫鬟侍卫包括赵元,全都转开了视线,赵元拳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