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还有谁……登场……”飓风飒飒,暴雪狂飙,昏暗的天看不到半丝光亮,茫茫雪原始终望不到边。
牧村在何处?
哪里又能落脚?
单调重复的前行,神经都变得粗糙,辨不清究竟过了多少时辰,天是亮了又暗了还是始终未亮?
她神智恍惚,哼歌也哼的断断续续,无数次停下,无数次被他唤醒。
冷吗?
冻透了,仿佛已觉不出冷。
疼吗?
冻麻木了,也觉不出疼。
只有无尽的疲惫,昏昏欲睡,可偏偏玄睦还不准她睡。
“别睡,就要到了,不,真的到了!你看,到了!”
她颤巍巍抬头,帽檐都冻硬,变换不出旁的形状,雪原尽头还是雪原,哪里有半点村庄的轮廓?
那是说,她看久了雪,雪盲症犯了?
玄睦像是真看到了庄子,加快了步伐。
“到了!真的到了!快看!那里有座木屋!”
哪里?
哪里有?
她再度抬头张望,除了满目风雪,什么都不曾看到。
玄睦却喜极,背着她绕到一处枯树后,靠树而坐,返身将她揽在怀中。
“虽只是间破屋,可好在能挡风雪,你且先忍一忍,再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她趴在他怀中,借着缝隙四处看了看,到处白茫茫一片,只有这半截枯树,哪里有什么破屋?
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