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抖着嗓音,连连称是。
“孤来问你,当日你随侍在王后身侧,可在王后身上见过胎记黑痣或者旁的什么特殊之处?”
侍女绞尽脑汁。
“王后身上……有道疤!”
“何处有疤?”
侍女埋头不敢起来,“民妇不敢说。”
“孤恕你无罪。”
侍女这才颤声道:“左,左臀……”
左臀?
【阿妈,月牙儿伤得很重吗?怎的哭得这么痛?我进去瞧瞧!】
【别,别去!那丫头是被豺咬了屁股,等上好药你再去。】
耶律越追问:“是怎样的疤?”
“一块儿块儿的,像是野狼野犬咬的。”
他向后靠在椅背,闭了闭眼,“王后脚底心、颈侧有没有什么不妥?”
侍女连连摇头。
送侍女下去领赏,采薇端了汤药进来。
这是耶律越抑制缠情的汤药。
缠情者,一方死,另一方必心痛如绞。
解药不难配,难的是方子里有一味药早已绝迹。
幸而他早已研制出了延缓之药,能缓多久不好说,可药效越来越差却是真的,最初每隔半月服一次便好,如今已成七日。
端过汤药一饮而尽,泛青的脸色总算稍稍舒展。
他将药碗放回托盘,碗底一点残渣吸引了他的视线,伸了一半的手又折了回来,来回摇转着碗,看着那残渣。
采薇歪头望着自家王上,不敢打扰,耐心等着。
突然!
啪啷一声!
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