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挣之间他竟是一下子又将她拖得更近了些。
她看到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抚了抚她耳后的头发,看到他眼中灼灼的火光,立即意识到他后面可能会做什么,情急之下也再顾不了许多,伸手就向着他的后脖挠去......那指套上也是抹了药的。
“砰”得一声,门被大声推开。
冬青站在门口急急禀告道:“姑娘,侯爷,顾家三姑娘过来拜访姑娘,现在正在外厅候着。”
她守在外面,隐约听到了里面的争拗声,只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是以刚刚一听到外面小丫鬟来报,说是南阳侯府顾家的三姑娘来访,不管以前自家姑娘怎么下了禁令说只要是南阳侯府的人,一律打发走,直接就冲了进来解救自家姑娘......阮觅听得冬青的禀报心中一松,那只差一点点就要挠到顾云暄脖子的手也迅速收了回去。
她趁他也稍有怔愣之时又一把扯回了原先被他攥住的那只手,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越过他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
可是顾云暄不过是稍愣了一下,被她挣开见她要离开就又一把伸手扯住了手腕。
这还有完没完了?
阮觅只觉得烦透了。
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就是在床笫之间热烈些,整天也多是不见人影,见了人也是冷淡疏离的......所以梦境中他那样冷漠的说出那番理所当然降妻为侧的话来,她虽震惊,但心底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不可置信。
这个人,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却很奇怪的,她却又能很轻易的捕捉到他的情绪,他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