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正只觉得身上寒一阵,紧一阵,一颗心只跌到地底。
只是没人理会他。
杨首辅激动得只差一点老泪纵横。
他就要致仕了。
他为官几十年,为首辅亦已有近十年。
他眼看着大周朝从繁荣昌盛一步步走向腐朽,外表完好的下面是一个个窟窿,他不是不心痛的。
只是君如此,他无能为力。
他在大皇子身上看不到希望,在四皇子身上更看不到希望。
所以在最后致仕之前,强硬的逼皇帝立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元后嫡子。
但毕竟只瞧了几个月,他心里不是不忐忑的。
而现在,这一颗老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只是因为这位新任储君气势惊人,镇得住人。
或者看起来行事果断。
而是不管是云南之事,还是北鹘北疆之战局,那短短几句话,就能听到他对云南和北鹘北疆情势的掌控,信息的了解。
如果是西北,他在西北战场领兵对敌三年,对西北对西域西越了解也就罢了。
可那是云南和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