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把手擦擦,跑出去要开门。
但五三在前面屋里,出来的更快,等齐月跑到前院的时候,五三已经把院门给打开了。
进了屋,血腥味就更浓。
席洪波都忍不住皱眉,“你们在家干嘛呢,这么重的血味。”
“你们别嚷嚷,泰安今天上山给你们摘青苹果吃,结果碰到了野猪、野黄牛,我们给弄回家来,打算晚上做肉吃呢。”
齐月本来还尴尬,没及时给忙碌一天的家人做好晚饭,但说到肉,又得意起来。
她还指指那边树脚下,“看,还领回来两只羊,是活的!咱家先养着,我看它们是母羊,肚子还有点大,我摸了下,确定是怀孕了,如果能生下小羊羔,咱家就发了。”
席洪波眉头皱的更紧,对二儿子席国振使了个眼色,席国振又回头把院门给锁上了。
这些男人里面,大多不看好在家里养羊,唯有席宝的二伯席泰乐,眼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席家所有的男人,都懂一些医术,即便是曾决心从事农学研究的席宝爸爸,也会普通地帮人把脉,以及开一些药方。
看得懂人的病,也能稍微看得懂动物的。
二伯没管席洪波跟席国振的眼神,自顾自地走到树下,蹲在两只母羊身边,在母羊不安的跺脚时,轻轻抚摸它们,然后小心地接触母羊的肚子。
分别摸过后,“确实是带小羊的。”
二伯席泰乐先是露出个笑,然后冷不丁回头看了眼他爸。
“不管怎么样,这个羊我要养着!”
席国振每次看到这个二儿子都有气,“养什么养,羊不是小东西,跟鸡鸭鹅的性质不一样的!上头允许私人养的畜生里,根本没有提到羊!”
“那也没有说这个不能养,上头没提,只是因为很少有人养这玩意罢了。”席泰乐依然坚持。
二伯母**霞尴尬笑笑,先是对席国振认了错,“爸,泰乐就是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我劝劝他。”
**霞就走到席泰乐身边去,拉住他的手,“泰乐……”
多余的话不用说,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自己丈夫,席泰乐自然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