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人收养席宝,这个孩子名义上摆脱了跟西岐村的牵扯,女人祝愿席宝能健康活下去,才哭着笑着、疯疯癫癫地跑了。]
境灵:……
这些事,就连它都不知道,原来席宝是这种来历么。
原来,她不是被什么重男轻女的奶奶给扔了,而是被失了丈夫、失了女儿女婿的外婆,按照外公的遗嘱,要让席宝跟他们家断亲,才刻意把她放在路边等别人家收养的。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最终收养席宝的人,姓席。
可能是孙抗战最后那一死,引起了上天的同情,才造就了顺风顺水的席宝吧。
“唉……”
看完这些,境灵从梦境画面中脱离,看着那股力量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终于化作灰烟,顺着空间出入口,飘到外面、钻入地底。
似乎深藏地底的什么东西,也被那股惨败的灰烟影响,消弭成灰了。
————
“咦?!”远在平都某郊外一个小公社的某糟老头子,突然惊得蹦起来,“怎么会?”
“怎么了,老齐?”他老婆抱着一团供销社卖的低价瑕疵布,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头子。
齐玉衡一手挡着另一手,疯狂掐算着,“不对啊不对啊,怎么那玩意直接消失了?”
“之前感觉到的横在我们脖子上的那种危机,已经没了,我还想着是不是能回去看看呢。没想到,现在就连地下的那个东西都消失了。”
“什么东西消失了?”他老婆一脸纳闷,“老齐,我可告诉你啊,你在这边可不许搞什么封建迷信啊,被发现是要被送去搞劳动改造的!”
“不迷信,我不迷信!”齐玉衡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咱快收拾东西,回西岐村去!”
“啥啊?咱闺女都嫁到平都了,外孙也二十多了马上要结婚了,咱俩这会回西岐村干嘛啊?”
“你就知道闺女!”齐玉衡却不管这些,自己跑进去收拾行李,“家里还有两儿子被我们扔在西岐村呢,你也不想他们?”
他老婆恨恨地踹了齐玉衡一脚,“是我温舒不管儿子吗?当年是你哄骗我跟闺女两个,说是出来玩,没想到就被你带到这直接定居了,之后上面开始搞粮票这票那票什么的,我们当时没有人脉搞粮食关系,根本走不掉了。现在你想回去看儿子了,我放不下闺女一家子人,你却说我不关心儿子他们?”
“行行行,是我的错!”齐玉衡从不跟老婆说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所以从表面上看,还真的是他莫名其妙带着老婆女儿,突然从老家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啊,我们齐家、还有那边的席家,好运都要来了哦,否极泰来嘛!行了,不用管闺女在平都怎么样,她嫁的好,邓家人会护着她的。外孙也找了个好女人,他们的日子会过的很好的,咱老人家关心那么多干啥,都七十五了,马上要死的人了,现在不趁着能动赶紧回家,我们死了怎么魂归故里?”
老人家都比较在意这个,温舒也被说动了,“那我们跟闺女说一声啊,总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跑了,她回头找我们得急死。”
席洪波不知道,平都有个相熟的老兄弟,正在收拾东西,说要回西岐村来。
他这会领着席家所有会医术的男人,挤在席泰平的房间里,都急出一身汗了。
——席宝在发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不该设定这么复杂的,后悔死了……这一次发烧,竟是持续了一周。
这期间席宝只会迷迷糊糊地被家人喂着吃一些蛋奶羹,其余时候,席家人轮流守着她,不停给她敷上凉毛巾。要不是境灵跟席家人说,席宝这样发烧没事,席家人都会被吓坏。
但即使知道席宝没什么事,席家人也觉得心慌。
他们总是会害怕,席宝会想之前的那些孩子一样,完全离开他们……
好在这种紧张感,在一周后得以放松。
“我头好晕啊,这是怎么了?”席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爸爸席泰平在她旁边,一脸的疲惫。而境灵则是停在席泰平的肩膀上,专注地看着席宝,第一个发现她的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