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再怎么弱小,也是一个地域辽阔的国家,澳国人瞧不起特使,却也不会太过分,以免造成两国大矛盾。要是他们本地的穷人,他们就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直接强取豪夺了。
次日上午,他们上班时见到彼此,都是会心一笑。
“我弟去了。”
“我是让我姐去的。”
“我爸妈会去看看。”
……
他们等着家人们的好消息。
结果,一小时之后,他们家人苦着脸来找他们。
“怎么了?我上班呢。”
“你说的那个卖膏药的华国人,我们去找到了,可他乱报价,我们又不能惹事,跟他商量几次没成之后,就没买了。”
“不是说不管他怎么报价,你们都压价一半以上吗?他没什么见识,你们尽管压,他急着明天回国,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就算压一半,那也太贵了吧?那么一小盒一小盒的东西……”
“他报了多少?”
“他说他有强迫症,各种药膏的数量是一样的,不单卖。驱蚊虫的、驱蛇的、止痒的,三种药膏算一套,必须一起买,三小盒放一起,他就敢报一澳磅的价。”
几个准备坑特使的人脸色一僵。从一九一零年开始发行的澳磅,基本跟英镑是等值的,比美元还值钱。那特使既然负责出国办事,那一定了解各货币之间的汇率。
三小盒的东西,他敢报一澳磅一份,是真的够胆大的。
报了这样的价格,他居然还不给压价,顶多买十份给打九点五折,二十份就九折。而且,他还说因为药膏有保质期,所以一个人最多能买二十份,不给人包圆。
“二十份的话,就是十八澳磅……”这也不算多,对于他们这种有公职的人来说,十八澳磅是不需要省的。
“算了,就这么买吧,你喊上家里其他人,每个人都买二十份。”
“他那个药膏是真的好用,他回国之后,我们就没渠道弄这东西了,多买点攒着,就算有保质期,咱们用来送人也挺好。”
这人想的倒美,根本不打算曝光药膏的来源,只想着自己享用,然后顺便用来做人情。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是在上班地点,同事们来来往往,某些有心人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瞬间把这个新鲜事传开了。
到最后,特使报着一澳磅一份药的高价,居然还供不应求,喜滋滋地跟这些自动上门的客户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我们国家的药膏,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跟领导说的。要是你们以后还想买,记得给我们国家领导人发通讯啊,我们一定安排药膏出口事宜。”
席家祖传药的魔力,就这么在澳国中层人民中散播开来。
一个月后,澳国果然提出要进口药膏的事情。那时,老领导才笑眯眯地给席宝太爷爷发了电报。
而澳国在进口第一批药膏后,那仅仅只有几百份的货,让他们无语之余,又不得不抢购。
这种疯狂劲儿,引起了当地某药商的注意,才会使他联系了一个研究所,要求他们破解药方。
“反正他们供不出我们需求的量,还不如我们自己拿到药方,自己生产!”
研究所研究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复制出有六成药效的同类药膏。
“马上安排生产线,我要在这个月底就上市新药膏。”在无良药商再次确认没有相关专利之后,他一边立刻安排生产线,一边让自己的律师为这些药申请专利。
因为新药方是刚确定的,所以,律师也只能在得到通知之后,才紧急开始编纂申请书。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药商再次确认“此类药物配方专利空白”,觉得可以开始揽钱之后,几个国际专利机构,都收到了来自华国的专利申请书。
“沃特则法克!”
负责接收申请并安排初审核的人,忍不住爆了个粗。
“怎么了?”他旁边的同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