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习惯着习惯着,慢慢就忘记了这习惯最初是什么行程的。
“这样啊,”席宝不好意思地拍拍钟以泽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我这人又不够细心,只想着自己要做什么。要是你不想过来,或者有别的事要忙,就别跟着啦。”
“没事,”要是席宝不让他跟过来,他才会觉得烦呢,“我比你更闲。”
席宝歪了歪头。
“好像是这样哦。”
至少她很热爱编写故事,出去玩够了浪够了,回来总归是有点事情做的。而钟以泽,好像除了陪她玩,就没啥事了?
席宝仔细回想着,“你要不要去找点爱好什么的啊?每次我坐在着写东西,你也跟着干坐在这等,不会很无聊吗?”
“我又不是每次都干坐着,大部分时候,我也有处理处理别的事情的。”
只是,席宝每次写故事,都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在做什么。
“有吗?我还以为你每次要么就趴一边睡觉,要么就在这发呆呢。”
“有的,我有事情做的,所以你不用管我。”
席宝拧出一个八字眉,还是有些不信钟以泽的话,“你不是怕我觉得愧疚,这么说着哄我的吧?”
“那你说说,你平时在我注意不到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事啊?”钟以泽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席宝会突然关心他的事情。
“你发什么呆啊,问你话呢?”
“没有发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钟以泽知道席宝耐心不强,就不想搞什么“娓娓道来”,觉得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去满足席宝的好奇心,才是最适合的。
席宝叹了一声气,随手把草稿本塞进书架里属于她的那一层上面,“你不是在构思怎么忽悠我吧?”
“没有!”
钟以泽皱着眉,“我从不撒谎的。这件事有点复杂,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你就只跟我说事情结果吧。”
席宝并不是特别在意钟以泽私下在做什么,只是希望他确确实实是有自己的事情,没有被她所影响到。
钟以泽:“……”
可有些事,不是只说结果,就能说清楚的。
钟以泽见席宝要起身了,就帮着拿起煤油灯,走在她外侧,跟着她的脚步,一边往前头屋里走,一边解释,“就是在你哥他们上大学之后,他们接触到了很多小圈子,开始跟小圈子里的人一起合作做些事情。”
“有这种事?五三哥可没跟家里说过啊。”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利用了五三哥对医学知识、药草、香料等的了解,小打小闹地做出来能让人安神的香水。他们在平都那个小圈子里的人,很多都是有国外关系的。”
钟以泽暂时没解释五三为什么不跟家里说这件事,而是继续解说下去。
他所说的“有国外关系”的人,其实是一些驻外官员的亲近后辈。
因为从席家弄出驱虫药膏开始,华国的出口生意就做的风生水起,所以必然会有许多优秀的、或背景深的华国人,被安排到国外去处理事情。
这些人去了国外,回来的次数虽然少,但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些外国抢手货,当做给家人的礼物。
“他们总是收到长辈们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可在国外工作的人,一方面是不好大肆购买外国货,另一方面,也是不好携带太多东西乘飞机回国。”
虽然进入七零年代后,华国渐渐开展起计划生育工作,限制了人们的超生超育。
但是,跟五三差不多年纪的那些人,还是五零后呢。他们家里的兄弟姐妹可多了。
“每次在外工作的亲人回来,带点东西,都是要分给家里很多人的,落到他们手里的东西也就一两样。可他们在一个圈子里,喜欢互相显摆,显摆的多了,就想将大家展示过的东西都拿到手。”
“这样一来,他们就从多次上报的席家、包家事迹上得到灵感,想着也弄出点什么东西,卖到国外去。以这种方式弄一点外汇,然后购买国外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