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头两人完全没能理解“老哥哥”的情绪,还笑哈哈地又说了几句,才各自坐好。
席宝想了想,自己往钟以泽那边靠过去,帮他系上了安全带,“不能辜负五三哥的担忧,你已经是小伤号了,我给你系一下安全带吧,免得待会又发生什么。”
“那你呢?”
“我?中间没安全带啊,”这种车子本来就只能坐四个人,前面加上司机是两个,后面也是两个。中间凸起来那块区域不小,可这在厂家眼里又不是坐人的,自然不会装安全带,“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跟诗音姐靠紧一点,有啥事我拽着她就行了。”
林诗音刚刚一直在看席宝的动作,她人不笨,看了一次,就学会了怎么弄安全带,于是自己把自己这边的安全带系好了,又笑着把她手臂伸给席宝,“你尽管拽着我吧。”
“哈哈哈,诗音姐你好上道啊!”席宝嘻嘻哈哈地,就把林诗音的胳膊抱住了。
右边的钟以泽皱着眉看着,纳闷道:“你直接抱着我不是更好吗?至少我力气比女生要大,反应也快一点。”
前面的五三听不下去了,“喜宝是女生,让她抱着你像什么话?”
钟以泽迷茫了。
从他到席家住下起,一直到刚刚,都从没听见谁说过这种话。席宝以前上下学时不想走路,还会叫他背一会,那会家里人也没说什么啊。
倒是席宝摸摸鼻子,纠结地“啊”了一声,想起来自己是个大姑娘了,好像是应该跟男生保持一定距离——尤其是像钟以泽这种。
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熟的跟一个人一样,有时候过度亲密也不自知。可钟以泽跟她毫无血缘关系,跟席家也不能算亲戚。
席宝捋捋关系,说起来,钟以泽唯独跟席泰铭有亲缘关系。
席泰铭是席宝小爷爷的养子,算是席宝的小堂叔,而钟以泽是席泰铭在原生家庭的堂侄。
“这么梳理,也不知道以泽算不算我亲戚了。”
席宝有些纠结。
她刚到平都来,同龄的熟人就钟以泽跟戴冒两人,而戴冒是才熟悉没多久的,她自然更愿意跟钟以泽亲近。要是以后都得注意跟钟以泽保持距离,那两人关系肯定会慢慢变差的,说不定她就没这么好的跟屁虫了。
“这种应该不能算是你亲戚吧,”境灵回答了席宝,“因为当初席国方——你小爷爷收养席泰铭之后,本可以不管钟以泽这个小孩的。只是,若是当年你小爷爷不顺便把钟以泽带走,这孩子也没法长大了。他根本上是出于一种怜悯心,顺手养大了养子的侄子而已。”
“那钟以泽的户口都从未变更过,他是那个钟家的最后血脉,只是跟席泰铭个人有血缘亲情而已。”
而席泰铭进了席家的户口本,上了席家的族谱,原则上已经不算是钟家人了。即便他不认钟以泽是亲戚,也是没毛病的。
席泰铭一直认钟以泽是堂侄,是在他养父的默许下,依然承认属于钟家的那份血缘联系。
“唉,那这样好麻烦!”席宝一脸纠结,“以前上初中、高中时,都没人说什么,可现在已经是大学了,如果我还跟以前一样,跟钟以泽走的太近,会被说闲话吧?”
他们俩都不是一个姓,长得也不像,这平都也不是南城,没有很多人认得他们席家人,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之前去学校的供销处买东西,被店员误会成小夫妻俩,可能也是由于他们表现的太过亲密了。
席宝觉得自己脑壳疼。
“怎么了?”钟以泽一向聪明的头脑,好像在出门时忘记带了,根本搞不懂五三跟席宝两人怎么了。
席宝叹息一声,摸摸钟以泽的头,“以泽啊……”
“嗯?”
“我以后可能没法继续照顾你了。”
“啊?”席宝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钟以泽根本没能理解。
没等钟以泽再问什么,司机已经停下了车,提醒道:“到卫生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