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这是在解释,为什么到平都两天了,都没来孙伯伯这边拜访。
“其实我们本来想在昨天去看一下小铭叔,然后回校到孙伯伯这来,结果先去买了房,之后又在以泽的公司那待了许久,回来天都黑了,我们就没过来。”
孙抗战点点头,并没有对这件事表示不满。
“来我这最方便,你们确实不用急着来。说起来,我也是前天才回到校内住的,昨天一整天都在大扫除,你们来了估计也是被抓壮丁。”
席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孙抗战在平都也买了自己的大房子,放长假时会到那边去住,要上课就住学校里头这个小房子。
而孙抗战的老婆王小红,则是专心教导孩子,孙抗战住哪,她就带着孩子一起住哪。
“孙伯伯,待会我跟以泽到外面的西餐馆吃午饭,想邀你们一起。”席宝喝了口水,看时间还没到十点,打算先把午饭的事情定下来,然后再慢慢提起林雨晴她哥的事情。
孙抗战在西岐村也待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席宝的饭量,自然是点点头,“好。不过这顿饭得由我来请客,虽然我没以泽有钱,但请你们吃顿饱饭还是可以的。”
“还是我来请客吧。”钟以泽回到。
孙抗战瞪他一眼,“怎么?觉得我是付不起钱?”
说着,他自己先笑了,“知道喜宝要来,我开始早早准备了足足一千块钱,就是打算请你们吃饭的呢。我是长辈,又是先到平都定居的,合该是我们请你们吃饭。”
“好的,孙伯伯都准备了一千块钱,我们不吃大户也不合适。”席宝拉了一下钟以泽的袖子,叫他别“客气”了,“我最近饭量稍微小了点,一千块的东西……估计是吃不完了。”
一千块还是夸张了,孙抗战夫妻俩有一儿一女,儿子十岁了,女儿七岁,两孩子都在平大附小读书。他们一家四口再加上钟以泽,也就吃个一百左右的东西,席宝自己能干个一两百。
要是一般家庭,肯定没法接受两三百块钱的一餐饭,可孙抗战他前前后后搞了很多专利,帮许多学校、机构办成了不少事,每年除了死工资之外,都能拿到非常丰厚的额外奖金。他家底挺丰厚的,请席宝吃饭,并不会觉得负担。
所以席宝才会阻止钟以泽继续说客气话,按照人情往来,她跟钟以泽算是初来乍到,被本地的长辈带着吃顿接风宴,是合规矩的。
把一起吃午饭这件事定下,四个人就坐在一起,随意地说着话。从家乡的变化,到平都的本地笑闻,他们是想到什么就说起什么。
说着说着,就说起来席宝跟钟以泽救了人家女孩子的事情。
“那是我们学校的学姐呢,今年大三,因为一些事情惹到了校外的小青年,人家好几个人跟着她,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她一路逃跑,就撞到五三哥公司的车上了,我们顺便带走了她。”
席宝把那天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
孙抗战皱紧了眉,“大学附近,确实有些无所事事的青年瞎晃悠,听说还会堵一些没背景的普通学生,抢学生的粮票跟钱。”
“确实是这样。林学姐就是大一时被抢过一次钱,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不想让家里担心,自己又报复不了,只能写些故事去埋汰那些社会青年。就这事被那些人知道了,才会恶意去堵林学姐的。”
席宝说完,王小红出神了一下,才问:“你说的这孩子,跟我们认识的一个孩子,脾性倒是挺像的。”
“啊?”孙抗战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老婆在说谁。
王小红瞥他一眼,“我说的是诗音!”
“咦,”席宝这会觉得这平都真是太小了,怎么哪哪都是熟人,“林诗音?我说的学姐就是她啊。”
王小红一副了然的表情,“那丫头是个不爱吃亏的,对付不了欺负人的坏蛋,确实做得出写故事编排人这种事。她是文学系的,闲着不是看书就是写故事,故事里反派全是取材于她讨厌的人。”
席宝嘴角抽抽,一脸无语。
总觉得林诗音有那么一点点小幼稚,但也有点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