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帝这才将将转身坐到了主位上,容妃坐在他左下首,
皇后、贵妃和太子坐在右下首,赵钰坐在了容妃的下方,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
下首的众人这才颤颤巍巍的依次坐下,如此,一时间倒是静默下来,无声无息。
盛德帝端起茶杯,甘甜的云山雾入喉,此刻,这位万人之上的主才想起了皇后,不过也仅仅是一句,“皇后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甘甜,”
缥缈而不变的语气,有的也仅仅是摆在台面上的相互尊重,再无其他,所谓自古君王皆无情,面前的这位,倒是恰恰相反,只不过,与她无关罢了,
皇后温柔的回,“皇上喜欢便好,”
“皇后可有瞧着喜欢的,朕可安排其入宫,常常伴你左右,也好培养感情。”
盛德帝扫了眼下首的不过豆蔻年华的官家女子,随口一问,皇后正要回答,盛德帝又指着一空位追问:“那椅子是空置的,可是皇后在朕来之前已瞧上了哪个丫头?”
“皇上可别误会臣妾,那空着的位置,原本坐的是大将军的孙女,这孩子方才不小心沾了桌上的菊花酒,身子疲软,臣妾让人安排她母子二人在后面的霓裳楼休息,”
“皇上看可需要臣妾让人去唤她们回来,想来休息了这会,也该无大碍了。”
盛德帝不知想到什么,点头,“也好,若是不行便不强求,免得明渊那孙女奴在朕面前唠叨。”
“皇上放心,”
皇后转头吩咐林嬷嬷去霓裳楼宣明珠回来,
可怜的明珠,原本以为脱离太子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庆幸,林嬷嬷过来了,称皇上驾到,宣林氏和她二人觐见。
她的计划就这么被她上一世的公公摧毁了。
明珠只好打起精神,在林氏的搀扶下,往宴庭走,
面上平静,心里不由得有些怨念,这盛德帝怎么突然来了菊花宴,她隐约记得,上一世菊花宴上盛德帝从始至终都未出现,
早知如此,她怎么也不会碰那菊花酒,这会浑身绵软,太难受。
林氏要平静得多,她虽是内宅女子,但又不是完全不知当今圣上,夫妻两纱帐中私语时,丈夫多少还是给她讲了些,圣上专宠容妃多年,可见是个深情的主,万不得已的情况,就这一点,还是能带来转机的,
“灿儿莫怕,你一会低头装乖就好,其他的交给娘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