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再正当的理由,一直付出,跟付出后会得到回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此陈婶把锅跟鸡汤送灶房去后,又立刻拐堂屋里去,把这事跟陈大娘说了。
片刻后陈婶从堂屋出来,抱歉地对余舟道:“舟小子,我家海碗都占着了,明天把碗还你行吗?”
“不着急,”余舟家里碗虽然都很旧了,但不缺用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屋檐下坐会儿吧,我有话想问你。”陈叔这时刚好洗完手跟脸,招呼余舟道。
陈叔给余舟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他跟陈婶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陈婶在说话,陈婶拿了主意要做什么事,作为一家之主,他也不会反驳。
余舟以前遇到过好几个这种性格内向,但特别细心的人。
所以听到陈叔说有话要问他的时候,心里免不了有些忐忑。
两人在屋檐下的凳子上坐下后,陈叔道:“落枫坡那边被一富户买下打算建别院,这几天在附近村找人过去做工,二十文钱一天,明天据说是挖地基,应该能连续做上三五天,你要不要跟我和陈丰一起去?”
余舟想也没想就应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现在都快没米下锅了,能有个赚钱的方法又怎么可能放过,虽然给人挖地基是个体力活,一天二十文听起来也不多,但总比没有要好。
陈叔见他应得这么果断,不由迟疑了一下,“你可要想清楚了,挖地基绝非轻松事,而且落枫坡不近,那边要求辰时就出工,走过去至少还要半个时辰,你早上能起来吗?”
余舟换算了一下时间,辰时就是七点,走过去至少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不到六点就要起来。
这个时间对一般人来说是早了些,但他坚持五点半起床,已经坚持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