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他在一段时间内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再去谋求其他生路。
至于他一个哥儿要怎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生立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辞行的日子,锦川私心地想,还是等余舟做完这几天工后吧。
思考了一晚上,等他终于在心里做出决断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隔壁陈婶家的公鸡就开始喔喔打鸣。
前两天他都是听到这只公鸡打鸣后,就起来给余舟烧水热饭,今天却犹豫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又摸索着爬了起来。
撇去那些有得没得不谈,他现在吃住都是余舟的,余舟之前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本来就应该报答。
这天余舟起来的时候,跟前两天一样,锦川已经在灶边烧水。
记起昨晚临睡前决定要安慰一下锦川,问他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余舟就摸了个小凳子也放在灶膛边坐下,试图做一回知心大哥。
结果在火光下看清锦川的面色后,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一晚上没睡?”
“我睡了!”锦川立即回道,身体几不可查的抖了下。
“你脸色很不好,”余舟想起昨天晚上起,锦川心情就不太好,便又放轻了些声音,“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有,”锦川低垂着双眼,用手里的棍子挑了挑灶里的柴火,不敢去看余舟的眼睛,半响才呢喃一般道,“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他这样子,余舟很怀疑到底是真做了噩梦还是假做了噩梦,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余舟也不好多问,毕竟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还没熟到那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