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视的瞬间,君渐书屏住了呼吸。
不知沉寂了几息,那人的神色又变得挣扎,君渐书才松开他,神色难明:“好个毫无相似之处……还真当给本座送炉鼎了?”
傀儡不解其意,又听君渐书吩咐:“老规矩,留在蓬莱宫做杂役。”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个人,我以后不想再看见。”
“是。”
·
眼前仿佛有一个模糊的纯白身影,模糊得只能勉强看出个轮廓。
“睁开你的眼睛。”
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仿佛被人丢在泥潭里泡了几天几夜,身体沉重的如同灌满了铅,沉重地将人往下坠。秦舟挣扎许久,终于恢复了意识。
像是身体被拆过了一遍,有知觉的地方都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不就是做了个被人抬来抬去,扔到床上的噩梦,身体至于这么娇气吗。
秦舟撑起身子,脚往下探去找拖鞋,足尖却触到了块泥土。
不对劲。
他瞬间清醒过来,眼神恢复清明,极快地打量了四周。
还算宽敞的小竹屋,杂乱地堆了不少东西,地却还是泥土地。秦舟努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
行吧,不是做梦。
他深吸了口气,从一旁的杂物里抽出个铜镜。看了一眼后,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脸还是他的脸,脖颈上却隐隐可见几道伤痕,红丝般顺着肩膀蔓延到后背。
红丝痕缠身,骨痛如碎。
一些零星的记忆信息涌入他的脑海,短暂的头疼耳鸣后,秦舟不得不接受了他穿书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