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服地低声呻.吟起来,下一瞬却被人轻轻按住了唇瓣。
君渐书开朗的声音轻轻响起:“师尊别叫,徒儿可受不了。”
他另一手拿了张帕子,轻轻擦拭着秦舟受伤的手指。在软帕触及受伤的指缝时,秦舟喉咙中迸出闷声,一时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
“师尊一向讲究,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君渐书叹了口气,将秦舟的手擦干净放回去,转而轻轻理去他身上的脏污。
这具身体之前在水中泡了许久,出来后又摔在了野地里,早被磨得泛了粉红。君渐书的目光在上面寸寸流连,却恍然听见了秦舟不满足的轻哼,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艳骨要的灵力比我想象的要多。现在可不敢碰你,一碰就要被吸干。”
不过不能碰到底,做些旁的总还是行的。
君渐书欺身而上,轻轻亲了亲秦舟颤动的睫毛,转而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算是这么些年离开我的利息……师尊,你欠我的,你不记得了,我记住,一样一样慢慢讨。”
·
恍惚间,他像是被一群藤蔓吊了起来。
藤蔓饶有兴趣地卷着他疾行。身子不自觉地挺着,不知道想要逃离还是应和。
这些东西将他带到了深海里,他呼吸不过来,却在濒死之时获得了从未体验过的怪异感受。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几乎要哭出声来。
海浪席卷着他们,将藤蔓扯得七零八落,拍散秦舟几次想要凝聚起来的意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快要绝望时,最后一个浪头拍过,秦舟不知道自己随波逐流到了哪里,空白了许久之后,才发觉天地已经归于寂静。
藤蔓不再,巨浪不再,只有极度的疲惫。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噩梦。
意识缓缓苏醒,却恍如隔世。秦舟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他睁开眼睛,觉得脚腕上有点痒,一摸才发现脚上系了条手感极佳的丝绸。
他睡觉穿丝绸干什么……
秦舟随手扯了两下,丝绸却纹丝不动。秦舟的意识渐渐回笼,恍然觉得身下的触感不是竹屋里那硬邦邦的小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