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本来想说不用了,但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也就随他去了。
有人伺候,不要白不要。
今天的傅延好像与之前有点不一样。
秦舟看着忙前忙后的傅延,在傅延低头为他系腰带时,忽然发现这人衣领下的肌肤上,有一道鲜红疤痕。
和他身上的红痕不一样,那是真真切切的鲜红疤痕。
原书里好像是提过这么一个设定。
傅延这个人,死板严苛,对自己和别人都一样。一旦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往往不用君渐书动手,他就会自伤自罚。
看书的时候觉得很神经,真见到了,却有些心惊。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傅延,不敢肯定他之前有没有这道疤痕。但疤痕颜色鲜艳,肯定是最近才受的。
“转身。”傅延冷冷道。
秦舟转过身去,觉得背对着他压力骤减,忍不住问:“你肩上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傅延顿了一下,语气如常道:“之前宫主让我保护一个炉鼎,我没护住,让他跟魔修走了。以此伤自罚。”他顿了顿,继续道:“转身。”
秦舟于是转了回去。傅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话里不知为何敌意更深了:“不过秦大公子回来了,想必宫主以后都不需要炉鼎了。”
他紧盯着秦舟,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到些崩溃的表情。
但秦舟只是一脸空白地看着他,后来可能觉得就这么看着有点尴尬,就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傅延:“……”
傅延有点不服气,不相信这人的脸皮真能有这么厚,继续盯着他,非要看看他什么时候露怯。
秦舟依旧微笑着,只是眼神慢慢放空。
他知道问题在哪了。
他马甲确实掉了,但蓬莱宫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他就是和黑气有关的那个炉鼎。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傅延坦白,然后拿和君任说的那一套,说明自己穿越的情况。毕竟他和傅延相处过一段,想确认身份还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