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柏乐不淡定了,知道他该好好的和他解释一下这个孩子可能会带来的复杂局面。
可是刚刚看见席厌来找自己的紧张褪去,亢奋的状态消失,那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想说话,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和浆糊搅过似的,只觉头疼欲裂,根本无法好好思考。
“难受....”
说完后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软乎乎的吓人,像是在和人撒娇似的。
席厌面色沉了沉,看他脸色难看,伸手想要去摸他的额头。
柏乐身子晃了晃,伸手扯住席厌的衣袖才勉强站稳,刚要开口说话,忽然眼前一黑,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难闻气味,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柏乐用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没那么滚烫了,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旁传来一阵窸窣声。
他装过头去不由愣了愣,只见席厌坐在他的床旁,虽然依旧是那张脸,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席厌见他醒来眸色动了动,并没有问你醒了这类的废话,而是伸手抚上了柏乐的额头,停留了一会,然后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烧退了。“
他的手很冰凉,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反感,抚在发烫的额头上甚至还十分舒服。
所以柏乐并没有本能的避开,席厌按下了病床头上的按铃,没过多久就有医生进来了。
他仔细的替柏乐检查了一下,然后朝着席厌道:“席先生请放心,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需要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柏乐和席厌两个人了,席厌不说话,柏乐也觉得莫名有些尴尬,想要问他却不知道哪一种开头最好,纠结来纠结去,气氛就陷入了迷之沉默。
“你带回我来是想干什么?”
柏乐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试探道。
席厌两只手交握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手背。
“你说呢?”
柏乐怔了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小心翼翼道:“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