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霄回头看了眼在枕头上熟睡的小团子，身形轻巧，翻身就从阳台上跳下来。
“这么晚了，有事？”
姜仇嘴里叼着根烟，拿着烟盒示意聂霄，“睡不着，找你抽烟，来一根么？”
聂霄满头黑线，冷着脸往回走，“不抽，睡不着就吃安眠药。”
“啧，有了崽子果然不一样。”
姜仇咋舌，然后声音一瞬间压得极低地道：“找你说说白玫。”
聂霄顿时停下了脚步，哪怕声音压得极低，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两人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地先换了个场所。
基地内有几个像娜娜那样的“顺风耳”异能者，为了避免被偷听察觉，两人便将身体异能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基地。
两人一起站在一个废弃的民房屋顶，吹着夜间的冷风。
“白玫这个人你怎么认识的？”聂霄开口问道。
姜仇也不瞒着，吐出个烟圈回答道：“我那天在灭丧尸，然后他自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让我带着他，我看他异能还挺方便，也不聒噪就带上了。”
“然后你就也发现不对劲了？”聂霄眯着眼，“那天你突然发神经，也是想试试他对吧？”
“哟，都看出来了？”
姜仇挑了挑眉，然后神色认真地说了起来，“其实，异能‘悟化’这个词，就是从他嘴里出来的。我最开始只是将身体金属化，根本不知道这还是个特殊状态，但是有天晚上，他以为我睡着了接近我，我就听他低骂了一声‘居然悟化了’。”
“过了段时间，他自己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无意间将这个词给带了出来，他可能觉得太理所当然了，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突然说出一个这样的词汇会在我眼里显得很奇怪。”
“然后我就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所以你后来缠着我们，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想要我们脑子里的异能核。”聂霄冷着脸，“然后却差点把我们几个加上你自己都玩进去了，要不是我崽子来救的话。”
姜仇讪讪：“……这只是个意外。”
聂霄也不揭穿，“呵。”
“总之，他后面应该还有什么人，‘悟化’这样的信息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而我们的异能核应该也是他们的目标，那天的丧尸集体进化应该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就是他最近异常安分，搞得老子都觉得有些看错人了。”
姜仇有点烦躁，将烟掐灭，抬头看着聂霄，“要不咱们直接将他弄死算了。”
聂霄顿时无奈了：“安分还不好？他那空间系异能还挺有用的，继续盯着，迟早摸出他底细来。”
“啧，老子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