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什么技巧,只是双手合十交叉,然后手指弯起,力度适中地捶着背。房间里除了时不时的“啪嗒”声外,没有任何动静,赵意筠捶了没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困倦。
她的力度越来越小,头猛地一低,又迅速抬起,轻咳一声,“世子?”
“嗯。”
萧远祁的回应很快响起。
赵意筠心里一阵郁闷,她都快睡着了,这厮怎么还这么清醒呢!
想了想,她开始没话找话:“世子,你看我这力度怎么样?”
“还行。”
“世子,我听说这样长时间趴着对身体不好。”
“你听谁说的?”
赵意筠顿住,她还真说不出具体是谁说的,反正趴着睡压迫心肺这个说法她是早就听说过了。
大概是见她半天不回话,萧远祁的脑袋动了动,侧过脸,看着她道:“柏子凡吗?”
“柏子凡?”赵意筠一下子没明白萧远祁为何突然提到他。
“这些事也只有柏子凡会和你说吧?”萧远祁面上似笑非笑,语气轻飘飘的。
赵意筠品出他话里的意思,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一摆,哼笑一声道:“不,这种常识需要柏大夫告诉我吗?你真是小看我了。”
萧远祁似有不信,“真的?”
“当然,我为何要同你扯这个谎,这是我以前在某本医术上瞧见的,我觉得挺有道理便记住了。”赵意筠说话间也不再捶背,站起身,往桌边走去,“你也别趴着了,都说会压迫心肺了。”
之前是说这话,是故意想让萧远祁睡得着,现在却是真心建议他别再趴着睡。
萧远祁利落地翻过身,见她走到桌前倒水,也跟过去,状似不经意道:“之前你们四个人在说什么呢,看上去好像聊得不错。”
“四个人?”赵意筠倒水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来,“你是说刚刚你回来的时候啊,我和柏大夫在说如果大南和涅北之间的战事结束,他或许能去涅北找出能治好佟年裕那个病的方法,如果他的病能治好,那我想他应该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找一个相爱的人,一起生活下去,这是赵意筠对佟年裕的祝福。
萧远祁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那抹带着点期盼的光芒,不自觉勾起唇。